CP:柯凱/微凱沃、柯沃
警局一如往常得忙碌著。
「這附近……還有那一區……」警長指著市區地圖快速得向巡邏員警下令。
「尤其這一塊……」「嗯?要對我們地盤幹嘛呢?」警長轉頭,原本冷漠的臉轉為驚恐。
「凱倫貝克!你、你從哪裡冒出來的!」
「我從大門走進來的啊?認真到沒發現我嗎?真絕情哪。」凱倫貝克湊近警長。
「嘖!」警長推開他。「把正事說一說快滾啦!」
「好喔。」一把攬住警長,很自動的走進他的辦公室。
「你們家的警長借我一下。」對著聽警長指令到一半,不知所措的員警們揮一揮手,凱倫貝克將門帶上。
「你們家族的事?」回頭,滿臉不甘願的警長正在倒茶。
「啊謝謝你。」笑嘻嘻地拿走杯子,凱倫貝克順勢坐到警長專屬的位子上。
「沒錯。這次是『交易』的事。」他的語氣跟表情轉為嚴肅。
警長看到自己的位子被坐走,氣得吹鬍子瞪眼,不過他從來爭不贏他,只好委屈地坐在給客人坐的沙發。
「所以,這次又要我眼不見為淨了是嗎?」警長喝了一口茶。
「對~警長大人這次答應的很爽快哪~」凱倫貝克讓椅子左搖右晃,滿臉驚訝。
「我沒有答應。」警長看到凱倫貝克的動作倏地停下,眼中開始閃著危險的光芒,吞了吞口水,努力不讓自己的聲音顫抖繼續說。
「這一次是有難言之隱的。」
「喔?是什麼原因呢?」凱倫貝克坐到警長對面,露出微笑。「願聞其詳。」
「不是就說難言……」「警長大人,你我的時間都很寶貴,我不想聽你廢話。告訴我。」凱倫貝克猛然掏出手槍指著警長,沒料到有這招的警長嘆了口氣,舉起雙手。
「好好好我說……話說你甚麼時候有槍的?」
凱倫貝克一句話也不說,只是默默扳下擊錘,扣下扳機。
子彈驚險擦過警長肩膀,他驚恐地看向凱倫貝克,臉上依舊掛著招牌微笑,可是眼裡完全沒有笑意。他甩了甩手,眼看又要扣下扳機。
「欸欸欸這次是哈洛斯家族的問題──」「喔?」凱倫貝克挑了挑眉,將槍收起。
「他們付錢要我破壞你們這次的『交易』,如果不依就是死路一條……」說著說著,突然為自己居然被黑手黨玩弄於手掌心之中感到悲哀。
「這可不行,不論是破壞我們的交易或者讓你死,都會讓我們很困擾的。你可是很有用的人呢。哈洛斯家族……」凱倫貝克站起身來。
「警長大人,你不用怕那種弱小家族,這次的交易就麻煩你了,相對的,你的人身安全由我們督倫爾家族負責。」
「蛤?你以為這種沒有根據的承諾我會信嗎?」
「兩天後的早報,等消息吧!如果沒有看到你要的消息,交易那天儘管來逮捕我們沒問題,但是,如果我們做到了我們所承諾的,警長大人,你也別反悔。」
「……成交。」他知道要跟他對等的談條件一點用也沒有,毀約什麼的更是不能做。
凱倫貝克看到警長的左手抽動了一下。「我想……毀約這種蠢事你也不會再做了吧?」
「……嘖……」被不明生物咬掉兩根手指的劇痛,可是讓他難以忘懷。
「好了我差不多該走了~警長大人,可以幫我叫你那些在門外的部下們讓一讓嗎?」凱倫貝克走到門前,回頭困擾地說。
「什麼部下……」警長打開門,馬上就看到一堆黑黑的槍管指著他。
「警、警長!剛剛的槍聲是怎麼回事!」他們滿臉擔心又害怕。警長看著若無其事的凱倫貝克,嘆了一口氣。
「沒事,回自己崗位工作去。」
他們懷疑地答了一聲是,紛紛散開了。凱倫貝克大搖大擺地走向門口。
「啊,對了,這把槍還你,我從你家部下那摸來的。祝我們合作愉快啦!」他將槍拋給警長,笑嘻嘻地走出去了。
警長冷靜地接住槍,一待凱倫貝克的後腳跟離開警局,他馬上青筋暴露怒吼。
「哪個白癡被偷了槍啊!!!」
*
向靠在牆邊發呆的少女走去,凱倫貝克輕喚了聲「夏洛特。」
少女回過神來。「啊,抱歉。談判如何呢?」將代為保管的琴還給他,夏洛特關心地問。
「謝謝你。事情變得有點麻煩,得去滅了哈洛斯家族才能確保交易。」
「讓警察來抓好像也不會有損失……不是嗎?」馬上明白來龍去脈的夏洛特問。
「的確,直接跟警方槓上也可以,可是之後會變得很麻煩呢……嘛、不過是清一群雜魚而已。」
「說的也是呢……那老師現在要去勘查嗎?」
「恩,你幫我回去跟首領說『不要亂跑』。」
「好的。」雖然疑惑,夏洛特還是答應了。看著她快速跑走直至看不到為止,凱倫貝克看了看手錶。
「十一點半。花半小時解決好了。」
*
花了點時間走到哈洛斯家族的地盤。
「唉呀呀這裡真是亂呢。」看看堆滿雜物的巷子,又在周圍晃了晃,規劃好路線,正打算回去時,被一群人包圍了。
「這不是督倫爾家族的凱倫貝克嗎?大辣辣地跑到我們地盤閒晃幹什麼?」
「唔……我說迷路了你們會信嗎?」凱倫貝克戲謔地笑說。
「要刺探的對吧?派個文弱書生來,還真是小瞧我們。」
「你們本來也就沒有被高估的價值。」冷笑著說,泰然自若地將琴放到地上,取出琴弓後將琴盒關上。
「你們家族就後悔沒高估我們吧!」有人率先拿著匕首朝他刺去。
「噹!」清脆的一聲,琴弓擋住了它。仔細一看,這琴弓居然是跟刀合體的特製品,出鞘的細刀閃著寒光。
不給那人震驚的時間,他反手一轉,細刀沒入那人的脖子,俐落得抽出,鮮血如泉湧般噴了出來,華麗得轉身,順手解決了站在身後的人。
「後悔?怎麼可能呢,該後悔的是你們吧?後悔加入這個弱小的家族。」
「你……!」被激怒的人們一擁而上。
「──狂歡吧,愚者們!」
*
「呼……」摀著肩上的傷口,凱倫貝克露出苦笑。
「好像有點太逞強了呢……」「你才知道。」
回頭,一個男子不耐的看著他。
「……夏洛特那孩子沒跟你說嗎?『不要亂跑』。」
「或許有,或許沒有。」
「……你什麼時後來的?」
「在你說那句蠢死人的話的時候。」
「誒~那怎麼不幫我?」
「因為我想看你這個不知死活的蠢蛋受傷的樣子。」
「呵呵,還是一樣的惡趣味呢,柯布。」
被喚為柯布的男子,將手上的菸隨手丟到地上踩熄,朝他走來。
隨意踩過地上的屍體,柯布蹲下來扯開凱倫貝克摀住傷口的手,仔細研究那血淋淋的傷口。
「……趕快回去吧,請人幫你包紮。」
「不抱我回去嗎?」凱倫貝克開玩笑地問。
柯布金色的眼眸冷冷地瞧著他。
「咦?」沒想到真的被公主抱,凱倫貝克驚訝地眨眨眼。
「怎麼?有意見?」
「沒有……不過你有時真令人捉摸不透呢,如此難得的溫柔。」
「你也是啊,明明可以當個有錢的音樂家,幹嘛還要沾染黑道?」
「不都說過了,我愛你啊。」修長的手指拂上柯布的胸膛,向彈琴似的故意在他胸膛上舞動。柯布停住了腳步。
「就算你愛的是副首領也沒關係,你愛他的心,愛我的身體就行了。」壞笑吻上柯布,讓他粗魯地將他壓到牆邊回吻。
「凱倫貝克,你最近越來越大膽了,這裡才剛脫離哈洛斯家族的地盤呢。」
「反正這條路幾乎沒有人。」抹去嘴邊的唾液,凱倫貝克天真地笑著。
「你確定?你的肩傷……」「什麼時候那麼善解人意啦,柯布?你只要遵循你的本能就好了。」
「所以,抱我。」
惡魔在耳邊低語,被誘惑之人陷入瘋狂但樂在其中。
*
「嘖嘖嘖,柯布還是一如往常地粗暴啊。」一邊讓夏洛特替他包紮,一邊嘟著嘴說。
「這是你自找的。」剛進門的柯布隨手抽出匕首往他丟去,吐了口菸後站到床邊。
「好危險喔,這是你對待傷患的態度嗎?」閃過匕首,凱倫貝克抱怨。
「首領!不要在這裡抽菸!」夏洛特生氣得搶走柯布手上的菸。
「不要學這個男人多管閒事,我待會就走了。」奪回自己的菸,柯布將它塞回嘴裡,一邊叼著菸一邊說。
「我叫小鬼帶些人去處理了,休息一下後報社那邊你去說。刊登費去跟康拉德拿。」
「喔?你都知道了啊?派你那些愛偷聽的魚?」
「凱倫貝克,別跟我耍嘴皮子,再不躺好打暈你。」
「好啦,彆扭的首領大人。」笑嘻嘻地躺下,看到柯布瞬間垮掉的冷漠表情更是笑咧了嘴。
瞪了他一眼,柯布跟夏洛特一起走出病房。覺得有些疲累的凱倫貝克打了個哈欠,瞧了個舒服的姿勢,慢慢地睡著了。
再醒來,太陽已經西斜。
「醒了嗎?」轉頭,穿著夜行衣的沃蘭德擔心地看著他。
「都處裡完了嗎?副首領。」凱倫貝克淡淡地問。
沃蘭德明顯露出受傷的表情。「凱倫老師……不要叫我副首領……」
看著泫然欲泣的沃蘭德,凱倫貝克心軟地嘆了口氣。「對不起……我只是……」
「我知道凱倫老師喜歡柯布所以才會這樣,可是......我喜歡柯布也喜歡凱倫老師,不想被凱倫老師討厭……」
「沒有討厭你喔,沃蘭德。只是人不可以那麼貪心兩個都喜歡,兩個都想要喔!」
「為什麼?兩個人都喜歡不好嗎?」沃蘭德天真地問。
朝他笑笑,凱倫貝克下床裡了理衣服。
「我去報社那。」
「咦、那剛才的問題……」
門在身後關上,同時掩蓋住了沃蘭德的聲音。
『兩個人一起喜歡不好嗎?』揉了揉額頭,凱倫貝克露出苦笑。
「如果可以的話,我也很想愛你的啊,沃蘭德少爺。」逕自打開康拉德的房間,凱倫貝克自言自語。
「什麼?」剛好禱告完的康拉德抬起頭問。
「沒事。對了,康拉德,我來拿刊登費……」
*
『哈洛斯XXXX K』翻開早報,在不起眼的角落發現了這行字。
「真的假的啊……」差點將嘴裡的咖啡噴了出來,那個X要表達的意思非常明顯。
警長大聲嘆了口氣,將早報摺起。
「既然如此,我也只能守約了……唉,跟這奇怪又強大又無法理解的家族周旋,實在是非常累人的事情。」啜飲了一口咖啡,正要起身時,「砰!」
一顆子彈直接穿過他的腦袋,警長搖搖晃晃,接著無力地倒下。
流出的鮮血染紅了地板,血漬彷彿接收了主人的生命一邊,擴散得越來越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