往事、日常
R卡劇情有
隨着少年教養院的生銹鐵柵被拉開,柯布跟他在教養所中認識的好友李──大概是他人生中唯一一個好友,在鐵柵產生的刺耳噪音下步出教養院。
「都已經是第幾次被關進去了?你的腦袋就不能靈光點嗎?」柯布不耐煩地巴了李的頭一下,今次是因為在三個月前某天勒索路人時李不夠心狠手辣,沒有打昏那個可憐蟲,結果在他們離開後巷沒多久那個人就跌跌撞撞追出,找來巡警將兩人當場逮住。
「痛......」李吃痛地摸頭,開口試圖作出辯解:「我們只是為錢,沒必要將他打到爬不起來......」
「蠢材,不把他打到頭破血流的話他又怎會怕了我們?」柯布翻翻白眼,有時他真的覺得李不是當街頭小混混的料。「你下次再這樣就不要再跟着我。」
「對不起。」每次柯布責備完他時總會說出同樣的話,可是從沒有實行過,經過長久的相處,李知道對方在說這句話時就代表氣消了。「這個給你作為賠罪,是我在別人身上摸回來的。」
李在口袋中翻出一個殘舊發黃的紙盒,打開後取出一根煙遞給柯布。
「哼,你果然只適合幹些偷雞摸狗的小事。」粗魯地接過叼在口中,讓李用打火機點燃。
「是是是......我沒柯布你厲害,根本沒想過要做什麼大事......」李邊苦笑邊把自己的煙點着,抽了一口後抬頭吐出煙霧。「我啊,只要有點錢可以花就夠了。」
「真沒志氣。」簡短地回答,伸手重重地摟上李的肩膀。「不過你放心,跟着我的話我是不會讓你沒錢花,跟我加入Prime one當士兵吧。」
「等等,柯布你說Prime one那個黑手黨?」李以為自己聽錯,一臉錯愕地重複確認。
「你不只是腦袋,連耳朵也不靈光了嗎?是Prime one沒錯。」
「別儍了!加入Prime one當士兵要先有其他成員推薦......」
「廢話,你當我是什麼也不知道的白痴嗎?」柯布取下煙,彈掉上頭的灰燼續說:「我在教養所找到個成員,他答應他出來後會推薦我進去,你也一起來。」
「呃......可是......」
「可是什麼?我想你也不想當一輩子街頭小混混,做那些吃力不討好、只能拿到丁點錢的勒索吧?」
「嗯唔......」支支吾吾的李知道他說不過柯布,只好點頭。
「所以跟我加入吧,已經算你一份。」柯布臉上帶着笑意拍了李的背部一下。 「我們是好哥們,絕對不會害你的。」
柯布心想,這個時候才想起這段往事還真諷刺。
現在正駕車去酒吧的他剛剛才將背叛組織的好友親手處決掉,還把屍體棄置在垃圾堆中。
不過『不會對他作出不利的事』這句話是真的,柯布深知把李供出去的話李的下場會有多淒慘,絕對會比讓他一槍斃命來得痛苦。
但身為組織成員的柯布不能夠違背來自幹部卡邁因的命令,對組織的忠誠讓他沒法放走李,只好由自己下手作折衷。在李背叛組織那刻,他就再也不是組織的一份子,柯布有權殺死他而不破壞組織的黨規。
如果當初沒有把他拉進來就好,失去唯一的好友的確令柯布有點後悔邀李加入組織。
他不會再跟任何人深交,經過此事他明白即使是好友,對方總有機會背叛組織,結果可能又會陷入剛才的情況。
去到酒吧時卡邁因已經在房間等着,柯布敲門後就進去了。
「查到是誰告密了?」卡邁因雙手手指交疊,下巴墊在手背上,銳利的雙眼直盯柯布。
「嗯,告密的人是李。」柯布將小型播放器交給卡邁因,卡邁因開啓後很快就慿告密者的聲音認出是李。
「他人在哪?」
「被我帶到城的邊緣後幹掉,屍體還在那裏。」
「你親手把身為組織成員的好友殺掉?」卡邁因挑眉。
「在李背叛組織時他就不是組織的人,不再受組織保護,組織任何一人都能夠對他執行處決。」柯布冷靜地解釋。「就算是好友,只要是背叛組織的都要死。在必要時一定要能拋開感情下手,組織不需要感情用事、派不上用場的傢伙。」
「回答得很好。」卡邁因拍手,他很滿意柯布的回答。「組織需要的就是你這種人。」
卡邁因瞇起冷傲的雙眼,不動聲色打量柯布,後者默默地等着。
「柯布,我老了。」卡邁因收回視線,閉上眼睛說話。「跟其他黑手黨的鬥爭已經讓我相當疲憊,沒有精力繼續勝任幹部的位子。」
「這兩年來我看到你成長了不少,性格沒有剛剛加入時來得衝動,對組織一片忠誠,交付給你的任務都能完成。我對你的評價很高,只是我擔心的是你會感情用事。」
「不過你在這次事件中證明到你不是感情用事的人,是擔任幹部的人才。」
卡邁因接下來要說的話已經很明顯,經過兩年的努力終於得到提拔,柯布本應感到一陣狂喜,不過因為一小時前的事而沒有在臉上顯現出來。
「坐上這個位子後要好好的幹,知道嗎?」
「我知道了。」
坐上卡邁因的位子後,沉着且心狠手辣的柯布很快得到幹部間的好評。
年青的他積極振興組織,進取地拓展不同的業務, Prime one逐漸從衰落中回復過來。
波士將柯布的努力全部收在眼底,經過一輪會議和投票後,柯布坐上了一人之下萬人之上的位子地下司令--基本上是等同波士任命的下任波士。
柯布想找人分享他的喜悅,卻發現自己身邊根本沒有所謂的朋友,只好作罷。
得到左臉上的鳶尾花刺青、成為地下司令後要處理的事情和問題以幾何級數上升,除了處理組織內部事務,還要擔任外交事務,作為學習成為波士的一部分。
所謂的外交事務,美其名是捐助弱勢、回饋社會,實際上是將部分透過不法活動賺到的錢,以正當方法滲入社會之中,而孤兒院是他們最常用來洗黑錢的地方。
打開合金製的箱子,一曡曡花花綠綠綠的鈔票立即呈現眼前。趁着還沒到起程的時間,柯布他邊咬着雪茄邊親自點算鈔票的數目。
這筆價值一百萬的現金是私娼跟毒販交來組織的保護費,有着濃重的廉價香水味,仔細觀察鈔票四角的話還可發現丁點白色碎末,想也知道是海洛英之類的毒品。
不悅的皺眉,近乎固執地拿起每一曡鈔票檢查,彈掉眼見的所有粉末。柯布很清楚這些毒品帶來的禍害,雖然組織是靠這些東西來賺錢,不過他很厭惡它們,絕對不會碰,亦不會讓小孩子碰,成人要碰是他們的選擇,組織對此毫無意見,甚至是他們所期望的。
但即使是以犯罪為本業的黑手黨,好歹都還有道德觀念,勒索、舉行地下賭場、操控女子賣淫、販毒、殺人放火等等他們都有涉獵,就是不會對兒童下手。
除非是組織的命令,否則他們進行肅清時都會留兒童活口。
童娼帶來的利潤實際上比私娼來得高,製毒工場利用童工的話也能省下不少薪金,但這些好處並不能打動到Prime one的最高領導人。
「Underboss,車子已經準備好,隨時可以出發。」其中一名士兵進來向柯布報告。
「嗯。」將最後一疊紙鈔都處理完畢丟回箱裏,柯布關上合金箱。「你給我警告那班毒販,下次交上來的保護費即使只是沾上一點麻藥,我都要砍下他們的人頭。」
「是的,Underboss。」
到達孤兒院時發生一段小插曲。
柯布在孤兒院大門被攔住了,而攔住他的是名小孩,現在的他正咬着所剩無幾的雪茄,看着眼前衣着光鮮、抬頭看着自己的金髮香菇頭小孩。
「我說你這個壞人不需要再拿錢來!有我沃蘭德在的話是不會讓你用孤兒院來洗黑錢的!」沃蘭德一手叉着腰,另一手的食指向上指着柯布宣告着。
「喔,是嗎?」柯布不屑地用小指挖耳朵,明顯在敷衍對方。
「我家會捐錢給這間孤兒院!所以你快拿着那箱骯髒的錢離開這裏!」
「小鬼真是小鬼。」彎身將口中的煙霧吐到沃蘭德臉上,被煙嗆到的他不停咳嗽。
「捐款從來不會嫌多。」將抽完的雪茄丟在地上,用堅硬的皮鞋踩熄。
「咳咳......不許亂拋垃圾!」擦去眼角泛出的淚水,嘴上不忘指正對方。「總之孤兒院是不需要你們黑手黨的捐款的!」
「需不需要這一點不是由你這個不懂民間疾苦的富二代來決定。」不打算跟對方蹉跎下去,按上沃蘭德的頭,揉亂他的頭髮同時輕易繞過沃蘭德,走進孤兒院。「滾吧,礙事的正義小鬼,你應該慶幸我不會隨便對小鬼下手。」
「可惡!」沃蘭德整理好頭髮,對着柯布的背影大喊:「對你我可是不會手下留情的!在不久的將來我一定會剷除你們這班惡勢力!」
柯布沒有把這句話放在心上,一切等那個滿口正義的小鬼長大,跟組織作對時再說。
何況他有異能,想滅掉Prime one說的比做的容易得多。
回到車上時手機響起,拉上前後座之間的屏障後接聽。
「Underboss,已經查到上次告密給條子的背叛者。」
「先將他關進拷問房,待我回來後交給我處置。」樹大有枯枝,看來是時候要收緊加入組織的審核。「反抗的話用你們的方法讓他就範,只要留下活口就好。」
回到總部後直接下去位於地牢的拷問房,長年不見陽光與及潮濕產生的氣味充斥整個地牢。
「全部人出去,回到自己的崗位。」打開拷問房鏽跡斑駁的鐵門對裏面的人道,本來在裏面毆打背叛者的士兵立即停下手上的動作,迅速離開拷問房。
拷問房的空間出乎意料地大,牆身跟地板都是素白的瓷磚拼砌而成,四個角落備有蓮蓬頭和排水口,感覺就像一間極大的浴室。
背叛者被打到倒在地上抽搐,臉上盡是自己的血,牙齒都被打至飛脫,和着血水跌在白瓷磚上。
「跟警方告密的下場,我想不用再由我多說。」拉來一張椅子,靠着鐵門坐下。「......等等......」似乎想要辯解什麼,地上那人竭力地開口。
「對話一點意義都沒有,」從衣袋取出解放,將刀身從刀鞘中拔出。「去死吧。」
用解放在空氣中切割中五道色彩迷幻並不停變換的異空間裂縫,還在詭異那些裂縫的人看到從裂縫游出的深紫色尖牙小魚立時一陣驚悚,不顧痛楚起來就跑。
看似背叛者在躲避緊隨身後的食人魚四處亂跑,實質上是魚群在逼他跑向房間的角落。
「不要過來!哇啊啊啊!」發現自己被困在角落無處可逃,魚群的利牙下一刻就狠狠地刺入他雙手的皮肉,魚身一扭就將脂肪和下層的肌肉扯下送入腹中。血從撕裂的血管流出,散發出來的血腥氣息像是給魚群訊號,使牠們更瘋狂地噬咬,不只是肉,連骨頭都啃得一乾二淨,彷彿他的雙手沒有存在過一般。
啃光雙手後魚群改咬那人的下肢,連褲子的碎片都不放過,那人不消一會就變成類似人彘的模樣。
「好吵。」冷眼旁觀這場血腥盛宴的柯布說了這麼一句,其中一條魚隨即咬斷告密者的舌頭,另外兩條魚分別用利齒挖出他的雙目,剩下的就啃食其耳朵。
被生吞活剝的告密者已無法掙扎,僅能在黑暗和血腥中迎接死亡。
食人小魚嚼爛他的肚皮,紛紛搶食當中暖熱的臟器,從腸臟開始啃,啃到最後才換心臟,那背叛者到了此時才斷氣。
柯布待魚群將屍骨啃剩一灘血水後才走向腥紅的角落,不帶任何感情的開啟蓮蓬頭,讓腥臭的血伴着清水流進排水口。
拷問房回復原來的樣子,乾淨、潔白、寂靜。
將飽嚐一頓的魚群收回異空間,柯布若無其事離開現場,回去繼續處理組織的事務。
隨着少年教養院的生銹鐵柵被拉開,柯布跟他在教養所中認識的好友李──大概是他人生中唯一一個好友,在鐵柵產生的刺耳噪音下步出教養院。
「都已經是第幾次被關進去了?你的腦袋就不能靈光點嗎?」柯布不耐煩地巴了李的頭一下,今次是因為在三個月前某天勒索路人時李不夠心狠手辣,沒有打昏那個可憐蟲,結果在他們離開後巷沒多久那個人就跌跌撞撞追出,找來巡警將兩人當場逮住。
「痛......」李吃痛地摸頭,開口試圖作出辯解:「我們只是為錢,沒必要將他打到爬不起來......」
「蠢材,不把他打到頭破血流的話他又怎會怕了我們?」柯布翻翻白眼,有時他真的覺得李不是當街頭小混混的料。「你下次再這樣就不要再跟着我。」
「對不起。」每次柯布責備完他時總會說出同樣的話,可是從沒有實行過,經過長久的相處,李知道對方在說這句話時就代表氣消了。「這個給你作為賠罪,是我在別人身上摸回來的。」
李在口袋中翻出一個殘舊發黃的紙盒,打開後取出一根煙遞給柯布。
「哼,你果然只適合幹些偷雞摸狗的小事。」粗魯地接過叼在口中,讓李用打火機點燃。
「是是是......我沒柯布你厲害,根本沒想過要做什麼大事......」李邊苦笑邊把自己的煙點着,抽了一口後抬頭吐出煙霧。「我啊,只要有點錢可以花就夠了。」
「真沒志氣。」簡短地回答,伸手重重地摟上李的肩膀。「不過你放心,跟着我的話我是不會讓你沒錢花,跟我加入Prime one當士兵吧。」
「等等,柯布你說Prime one那個黑手黨?」李以為自己聽錯,一臉錯愕地重複確認。
「你不只是腦袋,連耳朵也不靈光了嗎?是Prime one沒錯。」
「別儍了!加入Prime one當士兵要先有其他成員推薦......」
「廢話,你當我是什麼也不知道的白痴嗎?」柯布取下煙,彈掉上頭的灰燼續說:「我在教養所找到個成員,他答應他出來後會推薦我進去,你也一起來。」
「呃......可是......」
「可是什麼?我想你也不想當一輩子街頭小混混,做那些吃力不討好、只能拿到丁點錢的勒索吧?」
「嗯唔......」支支吾吾的李知道他說不過柯布,只好點頭。
「所以跟我加入吧,已經算你一份。」柯布臉上帶着笑意拍了李的背部一下。 「我們是好哥們,絕對不會害你的。」
柯布心想,這個時候才想起這段往事還真諷刺。
現在正駕車去酒吧的他剛剛才將背叛組織的好友親手處決掉,還把屍體棄置在垃圾堆中。
不過『不會對他作出不利的事』這句話是真的,柯布深知把李供出去的話李的下場會有多淒慘,絕對會比讓他一槍斃命來得痛苦。
但身為組織成員的柯布不能夠違背來自幹部卡邁因的命令,對組織的忠誠讓他沒法放走李,只好由自己下手作折衷。在李背叛組織那刻,他就再也不是組織的一份子,柯布有權殺死他而不破壞組織的黨規。
如果當初沒有把他拉進來就好,失去唯一的好友的確令柯布有點後悔邀李加入組織。
他不會再跟任何人深交,經過此事他明白即使是好友,對方總有機會背叛組織,結果可能又會陷入剛才的情況。
去到酒吧時卡邁因已經在房間等着,柯布敲門後就進去了。
「查到是誰告密了?」卡邁因雙手手指交疊,下巴墊在手背上,銳利的雙眼直盯柯布。
「嗯,告密的人是李。」柯布將小型播放器交給卡邁因,卡邁因開啓後很快就慿告密者的聲音認出是李。
「他人在哪?」
「被我帶到城的邊緣後幹掉,屍體還在那裏。」
「你親手把身為組織成員的好友殺掉?」卡邁因挑眉。
「在李背叛組織時他就不是組織的人,不再受組織保護,組織任何一人都能夠對他執行處決。」柯布冷靜地解釋。「就算是好友,只要是背叛組織的都要死。在必要時一定要能拋開感情下手,組織不需要感情用事、派不上用場的傢伙。」
「回答得很好。」卡邁因拍手,他很滿意柯布的回答。「組織需要的就是你這種人。」
卡邁因瞇起冷傲的雙眼,不動聲色打量柯布,後者默默地等着。
「柯布,我老了。」卡邁因收回視線,閉上眼睛說話。「跟其他黑手黨的鬥爭已經讓我相當疲憊,沒有精力繼續勝任幹部的位子。」
「這兩年來我看到你成長了不少,性格沒有剛剛加入時來得衝動,對組織一片忠誠,交付給你的任務都能完成。我對你的評價很高,只是我擔心的是你會感情用事。」
「不過你在這次事件中證明到你不是感情用事的人,是擔任幹部的人才。」
卡邁因接下來要說的話已經很明顯,經過兩年的努力終於得到提拔,柯布本應感到一陣狂喜,不過因為一小時前的事而沒有在臉上顯現出來。
「坐上這個位子後要好好的幹,知道嗎?」
「我知道了。」
坐上卡邁因的位子後,沉着且心狠手辣的柯布很快得到幹部間的好評。
年青的他積極振興組織,進取地拓展不同的業務, Prime one逐漸從衰落中回復過來。
波士將柯布的努力全部收在眼底,經過一輪會議和投票後,柯布坐上了一人之下萬人之上的位子地下司令--基本上是等同波士任命的下任波士。
柯布想找人分享他的喜悅,卻發現自己身邊根本沒有所謂的朋友,只好作罷。
得到左臉上的鳶尾花刺青、成為地下司令後要處理的事情和問題以幾何級數上升,除了處理組織內部事務,還要擔任外交事務,作為學習成為波士的一部分。
所謂的外交事務,美其名是捐助弱勢、回饋社會,實際上是將部分透過不法活動賺到的錢,以正當方法滲入社會之中,而孤兒院是他們最常用來洗黑錢的地方。
打開合金製的箱子,一曡曡花花綠綠綠的鈔票立即呈現眼前。趁着還沒到起程的時間,柯布他邊咬着雪茄邊親自點算鈔票的數目。
這筆價值一百萬的現金是私娼跟毒販交來組織的保護費,有着濃重的廉價香水味,仔細觀察鈔票四角的話還可發現丁點白色碎末,想也知道是海洛英之類的毒品。
不悅的皺眉,近乎固執地拿起每一曡鈔票檢查,彈掉眼見的所有粉末。柯布很清楚這些毒品帶來的禍害,雖然組織是靠這些東西來賺錢,不過他很厭惡它們,絕對不會碰,亦不會讓小孩子碰,成人要碰是他們的選擇,組織對此毫無意見,甚至是他們所期望的。
但即使是以犯罪為本業的黑手黨,好歹都還有道德觀念,勒索、舉行地下賭場、操控女子賣淫、販毒、殺人放火等等他們都有涉獵,就是不會對兒童下手。
除非是組織的命令,否則他們進行肅清時都會留兒童活口。
童娼帶來的利潤實際上比私娼來得高,製毒工場利用童工的話也能省下不少薪金,但這些好處並不能打動到Prime one的最高領導人。
「Underboss,車子已經準備好,隨時可以出發。」其中一名士兵進來向柯布報告。
「嗯。」將最後一疊紙鈔都處理完畢丟回箱裏,柯布關上合金箱。「你給我警告那班毒販,下次交上來的保護費即使只是沾上一點麻藥,我都要砍下他們的人頭。」
「是的,Underboss。」
到達孤兒院時發生一段小插曲。
柯布在孤兒院大門被攔住了,而攔住他的是名小孩,現在的他正咬着所剩無幾的雪茄,看着眼前衣着光鮮、抬頭看着自己的金髮香菇頭小孩。
「我說你這個壞人不需要再拿錢來!有我沃蘭德在的話是不會讓你用孤兒院來洗黑錢的!」沃蘭德一手叉着腰,另一手的食指向上指着柯布宣告着。
「喔,是嗎?」柯布不屑地用小指挖耳朵,明顯在敷衍對方。
「我家會捐錢給這間孤兒院!所以你快拿着那箱骯髒的錢離開這裏!」
「小鬼真是小鬼。」彎身將口中的煙霧吐到沃蘭德臉上,被煙嗆到的他不停咳嗽。
「捐款從來不會嫌多。」將抽完的雪茄丟在地上,用堅硬的皮鞋踩熄。
「咳咳......不許亂拋垃圾!」擦去眼角泛出的淚水,嘴上不忘指正對方。「總之孤兒院是不需要你們黑手黨的捐款的!」
「需不需要這一點不是由你這個不懂民間疾苦的富二代來決定。」不打算跟對方蹉跎下去,按上沃蘭德的頭,揉亂他的頭髮同時輕易繞過沃蘭德,走進孤兒院。「滾吧,礙事的正義小鬼,你應該慶幸我不會隨便對小鬼下手。」
「可惡!」沃蘭德整理好頭髮,對着柯布的背影大喊:「對你我可是不會手下留情的!在不久的將來我一定會剷除你們這班惡勢力!」
柯布沒有把這句話放在心上,一切等那個滿口正義的小鬼長大,跟組織作對時再說。
何況他有異能,想滅掉Prime one說的比做的容易得多。
回到車上時手機響起,拉上前後座之間的屏障後接聽。
「Underboss,已經查到上次告密給條子的背叛者。」
「先將他關進拷問房,待我回來後交給我處置。」樹大有枯枝,看來是時候要收緊加入組織的審核。「反抗的話用你們的方法讓他就範,只要留下活口就好。」
回到總部後直接下去位於地牢的拷問房,長年不見陽光與及潮濕產生的氣味充斥整個地牢。
「全部人出去,回到自己的崗位。」打開拷問房鏽跡斑駁的鐵門對裏面的人道,本來在裏面毆打背叛者的士兵立即停下手上的動作,迅速離開拷問房。
拷問房的空間出乎意料地大,牆身跟地板都是素白的瓷磚拼砌而成,四個角落備有蓮蓬頭和排水口,感覺就像一間極大的浴室。
背叛者被打到倒在地上抽搐,臉上盡是自己的血,牙齒都被打至飛脫,和着血水跌在白瓷磚上。
「跟警方告密的下場,我想不用再由我多說。」拉來一張椅子,靠着鐵門坐下。「......等等......」似乎想要辯解什麼,地上那人竭力地開口。
「對話一點意義都沒有,」從衣袋取出解放,將刀身從刀鞘中拔出。「去死吧。」
用解放在空氣中切割中五道色彩迷幻並不停變換的異空間裂縫,還在詭異那些裂縫的人看到從裂縫游出的深紫色尖牙小魚立時一陣驚悚,不顧痛楚起來就跑。
看似背叛者在躲避緊隨身後的食人魚四處亂跑,實質上是魚群在逼他跑向房間的角落。
「不要過來!哇啊啊啊!」發現自己被困在角落無處可逃,魚群的利牙下一刻就狠狠地刺入他雙手的皮肉,魚身一扭就將脂肪和下層的肌肉扯下送入腹中。血從撕裂的血管流出,散發出來的血腥氣息像是給魚群訊號,使牠們更瘋狂地噬咬,不只是肉,連骨頭都啃得一乾二淨,彷彿他的雙手沒有存在過一般。
啃光雙手後魚群改咬那人的下肢,連褲子的碎片都不放過,那人不消一會就變成類似人彘的模樣。
「好吵。」冷眼旁觀這場血腥盛宴的柯布說了這麼一句,其中一條魚隨即咬斷告密者的舌頭,另外兩條魚分別用利齒挖出他的雙目,剩下的就啃食其耳朵。
被生吞活剝的告密者已無法掙扎,僅能在黑暗和血腥中迎接死亡。
食人小魚嚼爛他的肚皮,紛紛搶食當中暖熱的臟器,從腸臟開始啃,啃到最後才換心臟,那背叛者到了此時才斷氣。
柯布待魚群將屍骨啃剩一灘血水後才走向腥紅的角落,不帶任何感情的開啟蓮蓬頭,讓腥臭的血伴着清水流進排水口。
拷問房回復原來的樣子,乾淨、潔白、寂靜。
將飽嚐一頓的魚群收回異空間,柯布若無其事離開現場,回去繼續處理組織的事務。